偷盗
亦儿在书房整理书柜,香兰突然冲了进来,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竟然在背地里害我。”
亦儿转过身来,见香兰还带着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珍珠,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她,“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香兰狠狠道:“你明知二夫人在凝霞苑藏了男人,还敢让人暗暗报信给二夫人,害的我被大夫人责罚。”
香兰怎会突然知道这件事,亦儿来不及多想,此事只有巧慧知道,巧慧怕是有危险,赶紧问道:“巧慧人呢?”
香兰冷哼一声,“她自是受了应有的惩罚。”
“此事是我让她做的,你们莫要为难她。”
香兰嘲讽道:“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别人呢?”
珍珠盯着亦儿说道,“来人,将她拿下,关进柴房。”
听见珍珠的话,玉树阁的下人们犹豫了一下,毕竟亦儿是老爷眼前的红人,不过珍珠敢这么做,定是大夫人授意,两边都不好得罪,只好上前绑了她,“亦儿姑娘,得罪了。”
“珍珠,你有什么资格动我。”
“大夫人命我将你捉拿审问,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我要见老爷。”
珍珠冷哼一声,“下辈子吧。”
穆白听见屋里的动静,进门正撞见亦儿被绑,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珍珠一看是穆小王爷,立马变了脸,满脸笑容的回道:“小王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香兰,快带小王爷去前厅,免得污了小王爷的眼。”
穆白却仍旧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倒是很好奇,什么东西会污了我的眼。”
珍珠面露难色,对身边的一个下人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快去通知大夫人。
“小王爷,您是贵客,我们也是奉了主子的意思办事,您可莫要为难小的们了。”
亦儿冷笑道:“不知你们是奉了哪个主子的意思,老爷可知道你们这般行事,胡乱抓人?”
“贱婢,你还不闭嘴。”珍珠恼羞成怒,举起手就要扇亦儿的巴掌。
穆白一个箭步上前,用力地抓住珍珠的手腕,捏得珍珠疼的直叫,随后狠狠地一把将她摔在地上。
穆白冷冷地看了那两个绑着亦儿的下人,二人随即松了手。
郑文远等人在前厅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小王爷回来,那传话的下人急忙跑到郑文远面前报信,郑文远先是一惊,随后怒目看向姜言兰,“都是你干的好事!”
姜言兰听到更是面色煞白,她本想暗暗处决了她,怎么会被小王爷撞见。
众人纷纷赶至玉树阁。
珍珠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低着头,动也不敢动。玉树阁的下人们都跪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亦儿远远看见他们过来,也赶忙跪在地上,穆白这般护着自己,在郑府怕是再难待下去,得想个法子才行。
穆白一愣,明白过来。
郑文远到了玉树阁,看到这一番景象,不经问道:“小王爷,不知道这是为何缘故?”
“郑老爷,本王方才更衣完毕,听见阁中有争吵声,便冒昧地寻了来,却见这恶仆打着主人的幌子,要欺负手下的人。”
穆白这样一说,便是给这件事情定了性,郑老爷自是不好再多问,不然就是冒犯小王爷的威严。
郑文远冷冷问道:“珍珠,你为何会在此?”。
“我……”珍珠看了一眼大夫人。
大夫人朝她微一点头,她才敢继续说下去,“老爷可还记得前天晚上,大小姐丢了一件首饰?”
郑文远微一点头。
“香兰方才来报,说见巧慧近日无故添了一笔钱,且行事鬼鬼祟祟,我告知大夫人后,便命人将巧慧绑起来查问。一问才知道,那首饰是亦儿所偷。”
“她那日偷窃被巧慧撞见,就拿钱贿赂她,让其为自己保密。巧慧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她。”
郑文远听后脸色铁青,向穆白微微欠身:“小小家事,让小王爷见笑了。”
亦儿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自然有数,只是她们为何无故要将矛头指向她?
“无妨。”郑文远说是家事,就是为了不让穆白插手,谁知这穆白竟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他只得命人给穆白奉上茶水,随后转向亦儿,“此事你可认?”
“老爷,此事并非我所为。”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若有隐瞒,绝不轻饶。”
“大夫人要定我偷盗之罪,可我从未进过大小姐的房间,敢问我何时偷窃,所盗赃物又在何处?”
大夫人狠狠瞪了亦儿一眼,这小贱人屡次坏她的好事,上次是二夫人,这次是坏了她女儿的好事。
“大胆贱婢,小王爷在此,容不得你胡言乱语,来人!把她拖下去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