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邻舍相关。”

朝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早起后穗儿同我讲过了。说是起夜后就没回来过，我已命几个婆子在附近找找，问问有没有人见过。”

“你也别忧心，若真是被邻舍的人给掳走了，我自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

“不过，”朝云话头一转，看向皎皎的眼中带了些嗔怪，“你也是，若嫌吵又不想忍让，带上几个会武功的婆子一同去便也罢了，冒冒失失的一个人前往，万一遇险了可怎么好，你自个儿也说了，那些个马夫可都带着刀啊……”

“知道了，再也不会了。”梁皎皎早有悔意，昨夜被严明恩一顿说教，大早上的朝云也来叨叨她。

柳伯母一听朝云停不下话，便早早拉着冯姨母悄悄退下。

恰巧过两日便是中秋了，赠书的活动如何做还得看过了书肆再说，她与朝云早就商量了用过膳后便一同前去敬翰书肆看看，现下连离开的借口也没有，只好苦着张脸点头听训。

“……你万万要以自身为重啊。”朝云以此句为终苦口婆心地劝道。

皎皎也回过神，忙点着头递上一盏茶：“学生知道了，柳夫子快请喝茶。”

朝云指尖轻点她的额角：“我可不要你做这些来献殷勤，只要你能记得我方才说的话，我便谢天谢地了。”

说罢她还是接过那盏茶，饮了好大一口：“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便去敬翰书肆瞧一瞧吧。”

敬翰书肆就在昭庆坊的街尾处，离得并不远。

其牌匾虽年代久远，边角处掉了些漆，却一尘不染。

贾店东还在时，每隔几日便会亲自将牌匾取下，用湿布擦拭干净。自书肆被转卖后，此事便被托与他的旧部下陈掌柜来做。

陈掌柜本在对着账本慢慢地拨着算盘，听到有客来访，抬起笑脸来迎。

他是见过新店东的，认出后忙绕到门前躬身唤道：“见过柳店东。”

梁皎皎见他略带疑虑地朝自己躬身，先一步解释道：“我姓梁。”

陈掌柜恍然道：“见过梁小娘子。”

柳朝云道：“我们随意来看看，你且去忙你的吧。”

陈掌柜点了点头便退下了，继续去拨他那算盘。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忙的。

梁皎皎与朝云在一楼逛了逛，除了擦架子的小厮便没有其余人了。

当真是生意惨淡，她们相视一眼，又去后院瞧了瞧。

后院很大，堆满了印刷的板子与纸墨，小厮倒是都忙忙碌碌的。毕竟中秋赠书活动之后，便要上架新书了。

除此之外，后院便只有东司（厕所）、庖厨与一间歇息的屋子了。

二人视察一番后又去二楼转了转，此处倒坐有不少书生，或看书，或抄书，各忙各的，却又格外安静。

他们都还不知店东换了人，只相视时略点头示意。

朝云与皎皎不愿多扰，匆匆瞥一眼后便急忙走上了三楼。

一入三楼，梁皎皎眼前一亮，是真正的一亮。

说来近日阳光算不得明朗，总被乌云遮了大半，可三楼无灯却比一二楼都要亮堂些。

楼层高是其一，其二便是这里的窗开得很大。朝云早将发霉落尘的窗纸换新，有损的各处都加以修缮，此刻光扑洒进来，照得此处空空荡荡。

“此处原先是放些陈年旧具的，一些卖不掉的书也都暂时堆在这儿。我使了几个小厮打扫齐整，现下再看，就好得多了。”

柳朝云满意地点点头，皎皎走了一圈却蹙起了眉。

地方太小了，只摆得下两排架子，远不如一二楼。而且用木建造，窗开得大，楼下街上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难怪贾店东宁愿用此处来堆放杂物，也不收整出来做生意。

实在是不太适当。

若要用来开游艺的场所，就更不合适了，只怕才营业，便要扰得书店生意做不成了。

柳朝云转了两圈也道：“皎皎，你同我描述的游艺场所怕是难在此开办。”

见皎皎点点头，她又提议：“不过，卖些桌牌是绰绰有余的。”

皎皎心知自己顶多算个抄袭的，不大情愿这样做，叹了口气：“只可惜，那些桌游并非我独创。敬翰书肆的印刷质量普通，若不申版权，怕只能与他人做嫁衣。”

朝云问道：“你可还能联系到首创之人？”

皎皎扶着窗沿向外望去，不知如何与朝云解释，只好道：“他已去世，且无后人。”

柳朝云虽不赞同皎皎却也没法相劝，她向来只见那些商户为多赚金银不择手段夺版权，还从未见过皎皎这般将版权拱手相让的，还是个早已过世之人。

见皎皎闷闷不乐，柳朝云也没多待，吩咐了陈掌柜中秋所赠书目比往年多上三成后，便与皎皎回了柳府。

刚入柳府，就有阍侍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