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子
这个春节还是和五年前没有任何不同,办派对,参加派对,和omega调情,和alpha插科打诨。沈渔端着酒杯立在人群中,被父母介绍给每个人,像个美丽的艺术品般供所有人欣赏。所有人都爱惜她的美貌与才华。她游刃有余地和任何人交谈,享受着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在心里肆意地评价每一个人。
少了个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
叶谷森,叶谷鸣的哥哥,叶将军的大儿子,从商不从军。叶将军对沈江、沈潦的晋升有过不少的照拂,这两年叶沈两家也展开了一系列密切活动。
沈渔很少和父母同时到达某个宴会。她总是晚一些到达会场,也不跟在父母屁股后面,一是三个人站在两个人后面不好站,二是她以此宣告自己的独立——来的人并不是沈家的沈渔,而是她沈渔。
沈渔匆匆赶到现场,她本来想在后面随便看看就行,结果被父亲抓去了第二排,被迫挺直腰板微笑点头。
“你不觉得很假嘛?”沈渔压低声音对沈潦说。
沈潦正扭着头和黎初眉来眼去,没有听见沈渔的话,疑惑:“你说什么?”
沈渔撇撇嘴:“小小年纪耳朵就不好使了。”说着就戳了戳沈潦的耳朵,“舞台上的人明明疲惫不堪也要摆出幸福与笑容,而我们这些舞台下的人连上面的人都没有见过几次却要一次次的附和鼓掌。”
沈潦更加不解了:“所以呢?”
“很假不是嘛?”沈渔挑了挑眉。
沈潦皱起眉头:“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你的脑回路什么样子,为什么每次思考都会和正常人差那么多?”
沈渔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线,牙齿把上下唇咬在一起,她也没说错什么,他们就是很假。
“因为这是要在最爱的人见证下和最爱的人约定终身,即便再累也是幸福的。”沈潦压着嗓子,她的语气温热甜蜜,一字一句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对沈渔说。
沈渔沿着她的视线看去,男omega也在看着她们这边,她有些眼熟,看着他和沈潦如胶似漆的眼神。是那个姓黎的omega。但是她记不清楚他的名字。
“你和你那个omega怎么样了?”沈渔问。
她皱着眉头侧脸,眼睛一扫,总觉得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背后看着自己,她不舒服地坐正了身体。
沈潦收回目光,她忸怩地抓着膝盖上的衣物,显得有些甜蜜又有些害羞。
“你干嘛?”沈渔看着她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心想这要不是还在别人的婚礼,她早就呕出来了,“你怪恶心的。”
“你懂个屁。”沈潦手都伸过去了,想要掐一把沈渔,“嘭”的一声,彩带纸片如花一般在空中绽放,乐队奏起了熟悉的音乐,她只能扫兴地收回手。
新娘的父亲挽着新娘从红毯的另一边走来。
叶家对这次婚礼的重视就如同新娘这一身的婚纱般,由日本著名婚纱设计师进行设计,最好的丝绸和绸缎面料制成,各种复杂的手工缝制、刺绣,点缀着一千颗珍珠和两颗珍贵的钻石,极致的奢侈,极致的华丽。
巨大的裙摆滑过嫩绿的草,沈渔在心里感慨,明明已经是第二性别年代,叶家在新娘着装上依旧是采用第一性别时代那一套,新娘拖着那么重的裙子依旧要踩着高跟鞋。
司仪的话依旧是那么老套,他介绍着新郎新娘,歌颂着他们的爱情。沈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撇了撇嘴,她耳朵都要生茧子了,但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疏离的淡淡微笑。
她和所有人一样鼓着掌,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结束。
证婚词,父母新婚训词,说誓词,交换戒指,亲吻礼,丢手捧花,喝交杯酒,切蛋糕。她看过一眼流程表。
证婚人是沈渔的母亲。叶家还真是给尽了面子。
一半的程序进行的时候,沈渔都在发呆,手像是安装了声控开关似的,客人们鼓掌,她就鼓掌。
她只感兴趣那个比她还高的蛋糕什么味道。她听父母说那个大蛋糕是叶家花了大价钱找蛋糕大师定做的,她想知道这个大师有多大师,想帮叶家尝一下是不是物有所值。
所有人都很开心,当然,沈渔只是听见了他们的笑声,看见了他们脸上的笑容,至于他们内心怎么想,她也不清楚。也许和她一样在心里默默吐槽也说不定。
叶家人应该是真的开心。
说起叶家……沈渔用余光扫了一圈,前面几排没见到舒吟,叶谷鸣端坐在前排,身边是他的父母。
她不可能没有来,明明沈渔进场之前还和舒吟说过话,她说她会来的。
司薇因为那个omega的事情和父母大吵一架,现在和她都属于半失联状态,所以今天她没有来。
舒吟也不来的话,她只能找些omega消遣了。
沈渔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婚礼进行到哪里了,她刚刚